周越半跪在她身前,安抚道:“我们结婚,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,对鲤鲤的成长有好处。”
说完这些,他备感心酸,明明是他想和沈鸯在一起,却只能拿女儿做借口。
沈鸯横眉竖目:“哪个正常家庭丈夫会将妻子囚禁?”
面对这个质问,男人默了几秒,突然就换了一副面孔,“那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做?”
他抬起压抑到冷冽的眸,“沈鸯,我还有其他办法阻止你离开吗?”
周越自问自答,语气森冷:“根本没有,我这辈子别无他求,就要你留在我身边。”
“我知道你对我好,可和你在一起,我的心情总是很差。”
沈鸯别开脸,声音闷闷的。
她忘不掉周越相信白昔昔,跟别人一样怀疑她高中时的人品。
卧室的温度低到冰点,周越冷不丁问了句:“你爱上傅淮之了?如果他跟你求婚,你就会答应,是吗?”
沈鸯没意料到他会这样问,周越的眼神很吓人,她怀疑如果她有一点点的肯定或者迟疑,眼前的人就要提刀去傅家犯罪。
她立刻否认道:“不会。”
周越明显松了口气,喉结滚动,“那就好好待在这里,等你想通了,我们领证结婚。”
绕来绕去又绕回原点。
洗完澡关了灯,沈鸯睡在床边,周越长臂一伸捞她到中间。
黑夜中,卧室静悄悄的,背后的心跳过分清晰,沈鸯睁着眼睛,以为他睡着了时,听见一句:“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男人抚摸她的手腕,语调暗哑:“跟我说说吧,那时候怀着鲤鲤被弄断腕骨,是怎么熬过来的。”
沈鸯一愣,“你知道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不用因为这个事情自责,是我选择要去的,没必要有负罪感。”
周越想起白昔昔,他为了那个恶心的谎言一直陪她住院,到处寻找最好的医生诊治,买房买车表示感激。
真正为他受伤的女人却劝他不要在意。
夜撩的许多餐具摆设都很重,他无法想象沈鸯腕骨负伤,是怎么坚持从服务员一点点升上经理。
愧疚能将他淹死。
他鼻音很重,“我想听的不是这个。”
沈鸯想起那段生不如死的时间,“我不会描述那种感觉,就是很痛,痛得想死。”
那时候天气正热,医生建议采取保守治疗,没法用止痛药,她一直出冷汗,刚开始几天衣服就没干过,汗湿了好几床被单。
医生说要好好补充营养,她孕反正严重,阿蘅辛辛苦苦准备的营养餐根本没怎么吃。
食欲不振加上晚上睡不着,沈鸯那段时间不敢照镜子,消瘦得跟鬼一样。
好不容易逼自己吃两口,没过多久又全吐出来。
她用开玩笑的口吻说:“我当时还想从楼上跳下去死了算了。”
疼到不行时,她真的冒出过这个想法。
周越浑身发僵,整颗心被这句话击溃,他呼吸困难,嘴巴张了张,哀求道:“别说那个不吉利的字,央央。”
“你会长命百岁的活着。”
沈鸯没察觉他的不对劲,不以为然:“人总是要死的,说不定我天天被你关在这里,哪天就气死了。”
周越着急的把她翻过来,亲昵蹭蹭她的鼻尖,反复呢喃:“不会的,不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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