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卧室落针可闻,窗外雨声渐弱,滴滴答答拍打窗柩。
孟绪初哑然:“你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
江骞说。
“你生气了。”
孟绪初换成陈述句。
“我没有。”
江骞说。
孟绪初眼里的茫然惊讶藏不住:“你在气什么?”
江骞依然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:“我说了没有。”
一直以来江骞给孟绪初最深的一个印象,就是情绪稳定,极端稳定。
他刚到孟绪初身边时,孟绪初让他去后院养花,他在花团丛里一待就是半年,那半年间他们几乎没有过一句交谈,孟绪初就像把他遗忘在了那个地方。
而江骞居然也能耐下性子从未主动往他跟前凑过,只安静沉默地侍弄着满园花草,孟绪初从二楼的露台往下看,总是能看到他在那里,或是浇水或是修剪枝叶。
哪怕后来他走到了孟绪初身边,朝夕相对,他也很少违拗孟绪初,更不会显露出过分强烈的情绪,像一潭深深沉沉的水,既捉摸不定,又有股深不见底的安稳。
孟绪初承认,江骞情绪稳定到曾经一度让他感到忌惮。
但江骞居然生气了。
居然在找不出任何理由的情况下,对他冷漠地发了脾气,难道就因为一杯浓茶?
这放在以前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孟绪初此刻绝大部分的自控力都用在忍痛上,对上江骞冷淡的嘴角就忽然就无法忍受,觉得莫名其妙,既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气的,也无法理解他拒不承认是为了什么。
“那你摆什么脸子?”
他问。
江骞就用那双灰蓝的眼珠子盯着他,也不说话,就那么直勾勾盯着,活像要在他脸上盯出个洞。
孟绪初气笑了,感觉身体里有血液在在往上涌,脸上身上皮肤都发烫。
他抄起床头的水杯想喝一口降温,那是早上就放在那里的水,凉得透透的。
江骞一把拽住他的手腕,杯口一歪,晃荡两下,水哗啦啦洒了大半,浇湿他们缠绕的虎口手背,再浸透床单被罩。
孟绪初惊了,不可思议地看着江骞:“你发什么疯?”
他袖口湿了,身上渗着虚汗,极白的皮肤下透出不健康的薄红,嘴唇苍白干涩,是生病到极其糟糕的时候才会有的状态。
江骞眉头皱得死死的:“你自己看你都做了什么!”
“我做了什么?”
孟绪初眨眨眼,忽然笑了。
“那你呢,你在医院那两分钟做了什么你敢告诉我吗?”
江骞停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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