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”陆云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,“咱俩这关系,你喊我哥你觉得合适吗?”
陆斐玉抿了抿唇,难堪地低下头,嚅嗫着说:“我知道,你……”
陆云真:“你知道你比我大,你还好意思喊哥!”
陆斐玉:“……”
两人预产期不在同一天,但陆长涯和温秀为了他们那个恶毒恶心的掉包计划,特意在林素文生产那天催产,前后脚生下了两人。
而陆斐玉是前脚出生,也就是比陆云真大了几分钟。
陆斐玉一言难尽地抬起头,发现陆云真脸上表情挺认真,他试探性地喊:“那,弟弟?”
陆云真微笑:“你心里能不能有点数。”
“……”
陆斐玉深吸了口气,他闭上眼,一口气说道:“我知道你恨我,讨厌我,是,我的……我的生母对不起你,你恨我们也是应该的,对不起!”
他说完,屏住呼吸,紧张地等了半天,过了一会儿,还是没听到对面的回复,终于忍不住睁开眼,抬头看过去。
陆云真正在摆弄着手机,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,脸上的表情相当荡漾。
“……”陆斐玉捏起了拳头。
陆云真倒不是故意的,他跟陆斐玉的感情,还没深到有兴趣羞辱他的地步。
纯粹是巧合,就赶得这么巧傅兰庭的信息发了过来,询问他事情处理得怎么样,和陆斐玉相比,那肯定是他的兰兰重要得多,他立刻就回起了信息。
可惜傅兰庭不是话多的人,两三句问下来,明显有要结束话题的迹象,这大白天的,还是工作日,陆云真也不好打扰他,只好遗憾地结束了聊天。
他收起手机,抬头看到对面陆斐玉难看的脸色,想了想,说:“我知道了,但你有一点说的不对,道歉,还是得严谨点嘛。”
陆斐玉掐了掐自己的手背,强笑着说:“是哪里说的不对,你说,我改。”
陆云真:“是你的生母、和生父,对不起我。”
陆斐玉简直无语,他憋着气说:“那也是你的生父,是你爸!”
陆云真坚持:“那也改变不了他对不起我的事实。”
“……”
陆斐玉:“好,是我们都对不起你。可是这一切并不是出自我本人的意愿,当年我刚出生,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,对于调换的事,我敢发誓,我一直是不知情的!”
陆云真点点头,神情看起来相当认同。
陆斐玉心里渐渐燃起了希望,他眼眸微亮,继续抒情:“陆云真,你相信我,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,你、你刚回来的时候,我态度不好,但我那时候只是太害怕了,害怕被赶出陆家,你才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孩子,我害怕被爸爸、妈……哥哥他们抛弃!”
陆云真感慨:“我知道,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,出了这样的事,会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呢。”
他的表情太真诚了,任谁看了都觉得他说的就是心里话。
陆斐玉眼睛更亮了,他觉得陆云真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顺眼过,他心里甚至有些感动。
他期待地说:“那你能不能帮帮我,帮我向妈和哥哥求情,让我回陆家?”
陆云真再次微笑:“你心里能不能有点数。”
陆斐玉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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