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雨柠立马起身到桌前,扬声叫外面的青黛进来给她磨墨,自己取了厚厚一摞纸,提笔蘸墨便开始写。
“小姐,您是要写家书,让蔺伯送到边关,给老爷夫人他们吗?”青青黛好奇的问。
这些时日来,陆雨柠闲暇时经常会翻出陆家人从前送来的家书,每次看都要怔神许久,想提笔回信又似乎情怯,迟迟未曾写。
青黛以为陆雨柠终于想通要写什么了。
陆雨柠提笔的手微顿,须臾摇头:“不是家书。”
她不敢写家书,怕笔锋间会露出蛛丝马迹,叫家里人察觉到什么,便只让青黛照往例回些寒暄问好的信。
等她何时解决了身边的这些隐患,她再真正回一封宽慰安心的家书也不迟。
“那小姐您在写什么?”青黛疑惑。
陆雨柠道;“等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陆雨柠收拾好情绪,聚精会神的回想梦中秦世泽作出的那些名作,能想起来多少就写多少。
青黛也是认字的,打眼一看,惊叹道:“小姐,这是您新作的吗?您的学问进的好快!果然是最聪明的小姐!”
“不是我作的。”陆雨柠边写边说,“我暂时也不知道这些是谁作的。但是,未来的不久,或许就知道了。”
青黛听的一头雾水,不明白那小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。
但看陆雨柠写得专注,她就闭口不言免得打扰,等磨完墨了,再去取些茶水点心来放着,好叫陆雨柠写累时能停下吃些歇歇手。
陆雨柠这一写就写到了黎明破晓。
“终于写完了。”陆雨柠放下笔,揉了揉酸痛的手腕。
旁边睡着的青黛听到动静一激灵醒来,忙起身,“小姐,时候不早了,奴婢服侍您梳洗,快睡会儿补补神吧!您熬的眼睛都红了。”
“不急。”
陆雨柠将写完的纸稿仔细整理好收起,交给青黛。
“你把这些收好。去湘春楼时,我就不带你了,你拿我的牌子从后门悄悄出府,找个书局将这些印发成册,匿名卖给几个没名的小茶馆的说书先生,随便卖几文钱都行。”
“但是你叮嘱好他们,先不许将这里面的内容宣扬,不过说其中几句可以,只一点——不要张扬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”
青黛听的很困惑,接过来问:“小姐,那何时大范围的传?”
青黛相信,自家小姐废一夜的工夫,总不可能真要一直低调下去不叫所有人知道这些。
陆雨柠微眯起眼,“自然等时候到了,就可以传了。”
在此之前,她要先验证自己的猜测,看诗会上秦世泽作出的种种,到底是不是秦霖身边那能人之作!
若是,这些纸稿便是日后的一步好棋!
即便不是,她也要让它们是!
青黛没有多问,一口应下,伺候陆雨柠歇息补觉。
但外面候着的见兰听到里面动静,以为陆雨柠忙完得空了,敲了敲门进来。
“小姐,奴婢有三梅那儿的消息禀报。”
青黛道;“什么消息都且等一等。小姐累了一宿,再不赶紧补觉,又要去湘春楼折腾,这身子哪儿受得住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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