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极了情人的低语,极尽温柔与耐心。
梦境陡然变幻,竟出现了沈言泽轮廓分明的脸。
程思如突然醒了过来。
“醒了?”
睡意朦胧的时候,她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额头,缓缓睁开眼,看见了熟悉的面孔。
她前不久还在梦里见过。
沈言泽正拿毛巾浸热水,他发觉女人醒了过来,另一只手贴上她的额头。
“还是很热。”
程思如不习惯被人这样照顾,想要撑起身,又被沈言泽按了回去。
“你发烧了,需要好好休息,不要乱动。”
说完,沈言泽又问她,“肚子饿不饿,有粥。”
程思如摇摇头,她环顾四周,确认自己睡在卧室,又看了眼钟,察觉此时已经是中午。
“你...呆了很久吗?”
“昨晚回去的时候,我后知后觉你可能会生病,心里不放心,就想着来看看。”沈言泽耐心回答,“果不其然。”
程思如不甚在意地点点头,之前也不是没有发过烧,每次她都一个人熬过来了,无非是躺在床上几天,没什么大不了。
可沈言泽表现得很紧张。
“你一个人住,我不放心。”
沈言泽紧接着说,认真地看着她,好似听见了她心中所想。
明明是在发烧,程思如却感到自己的脸更热了。
她清了清嗓子,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。
“外套我洗好之后再给你,昨天谢谢你。”
“你照顾好自己。”沈言泽说,他一顿,好像想起了什么。
“有关设计稿的事情我知道到底怎么回事,只不过我明白你不希望现在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,所以我还不方便明面站在你这边,这件事也不急于这一时。”
“我已经在搜集证据。”
程思如抿紧唇,“你和沈煜是亲叔侄,却一直在帮我,这样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这件事于情于理,都是沈煜的过错。”沈言泽淡淡道,“他生性幼稚,手段也拙劣,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,恐怕永远不知道怎么好好做人。”
男人话语直白,丝毫不留情面。
程思如想起当初在家门口,他也是用这种近乎刻薄的语气面对沈煜。
每一次都说着不方便帮助她,可每一次又都站在她这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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