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青还感受他在一点点失控,沉沦。
“周——”她呼出一个字,从稍分开的缝隙中,看见电梯门外惊掉手中大葱的阿姨,迅雷不及掩耳捂住腿边小男孩的眼睛。
“小夫妻,伤风败俗——”
电梯门又关上,季青窒息,心理身体双重意义上的。
周辞白背光俯首,面容拢在暗影中,“不去医院。”
季青在二楼出电梯,头晕乎乎,看楼道扭扭曲曲,脚下踩棉花似得踉跄,嘴里十分顽强,“真不去?”
周辞白半抱半扶,听到这句话,又看她。
眼眸雾蒙蒙,眼角含泪了,比衬红肿的嘴唇,泫然欲泣又呆呆楞楞的模样,可怜又可爱。
一看就是短时间内,脑子没机灵过来。
周辞白眼底翻出成片逗弄的浓烈笑意,扩散到面容前,俯身一把打横抱起她。
在消防步梯的台阶上,俯首唇研磨她的唇,一颠一落,深入一点。
吞下她所有娇滴滴的喘,接招她所有坏脾气的抓挠挣扎。
………………
接近晚上八点,季青虚脱回到周家。
王姨关心她,“季青,你晚饭吃了吗?身子不好,要注意卧床休息,别乱动。”
季青下午医院的确没去,却被带回翡翠公馆,她生理期余额不足,但好在还有几丝血迹,窝窝囊囊,推来挡去几个小时,没酿成大祸。
走的时候,周辞白那双眼睛如狼似虎。
季青不敢想,一头即将憋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勇猛豺狼,笼子到期了,放出来有多可怕。
“吃过了,王姨。”季青喉管里还塞着食物。
中午带晚上这两顿,她吃得太艰难了。
王姨离开后,她给白瑛打电话,报告这一发现,“我好像失去味觉了,吃什么都苦,完全没有食欲,非常容易头晕,动不动就晕,”
白瑛那边噼里啪啦敲键盘,“吃不下,有没有饥饿感?头晕是怎么个晕法,不动的时候也晕吗?”
季青有气无力躺在床上,“没有饿的感觉。头晕……看见周辞白,我就头晕。”
白瑛分明一顿,“所以这通电话,我是你跟周辞白电梯Play中的一环吗?”
季青手机一抖,“你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白瑛情绪稳得诡异,“那阿姨就住我对门,一眼就认出你。周辞白无情把人家挡在电梯外,可不一上来,就敲我门说道说道?”
季青羞耻至极,“让我死,好事不找我,坏事乱伦我。”
白瑛这次才笑了,“放心吧,我告诉阿姨了,不会乱讲传开的。你孕反开始了,再没胃口,也要按一日三餐吃,如果硬吃都咽不下——”
她严肃起来,“无法进食,那就是最坏的情况。”
季青快要吐出来的东西,又勉强咽下,忍着恶心,“这种情况会持续很久吗?”
“你出血停止了吧。”白瑛问,“如果不再打针,三四个月药效会代谢完。”
季青又问了几句,挂断电话。
门外突然有人敲门,“季青,睡了吗?父亲有话想跟你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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